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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妈妈看到的故事:东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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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妈妈看到的故事:东京塔第3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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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荡着煮米饭的香味。
    可能这些地方确实有过繁荣的过去,可是对于十几岁的我来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些场景。
    我们这代人出生在所有的繁荣闭幕之后,看到的只是靠惯性在运转的环境,现在甚至看不出这里曾经存在过的那一切有什么价值。
    废弃掉,荒凉起来,大家都走了,于是没有人了。
    最后只剩下了这样的结局。人们不再相信过去曾经存在过的短暂繁荣。
    盛衰荣枯是多么无情,家庭的繁荣也只是一刹那。人们理所当然地去追求光辉和温暖,可是自己却不再相信这些,只会把它们当成昙花一现。
    庙会后的虚无,害怕事物即将消失,我一直对这些很胆怯。
    人们嘲笑表面的理想、惨淡的良知。人们意识不到必将到来的衰败,于是把自己置身于模式化的幸福和大规模生产的生活之中,到处可见那些认为只要有一个家庭就必定会幸福一生的人。
    只要不完整,一切都是虚伪;只要不永恒,一切都是幻觉。可是这个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永恒的。
    每半年一次,妈妈会利用周末来我别府的公寓看看,住上一两晚。妈妈来的时候,我们就不去奶油菜汤的套餐店,而是吃妈妈自己做的饭菜,或是带妈妈去牛排店、鳗鱼店,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时刻。
    据说我这个年龄的人,一般都不屑于跟父母一起走路,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不仅如此,每次妈妈来的时候我还会带她到别府的街上逛一逛。
    虽然这里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温泉小镇,可是和妈妈现在住的筑丰镇比起来,要算得上大城市了。这里的车站检票口有检票的人,商业街也大,还有拱廊。
    带妈妈去铁路附近的百货商店时,我每次都会劝她买些衣服或首饰,可是妈妈一般情况下什么都不买。不过偶尔会在降价的货车上买个手提包,这个时候我似乎终于放下心来,感到特别开心。
    有一次妈妈来到我在别府租的房子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坐到腿正伸在被炉里的我面前,问道:
    “你是不是在抽烟?”
    “嗯。”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妈妈发现,于是不敢抬头。结果妈妈把自己的烟和打火机拿到我的面前,说:
    东京塔 四(8)
    “抽吧。”
    “啊?”
    “抽吧,没关系。”
    “我不抽ild seven的。”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把藏在书桌抽屉里的highlight拿过来,在妈妈面前点上,然后抽了起来。妈妈也点了一根烟,边抽边对我说道:
    “别偷偷摸摸地抽,那样会造成火灾的。千万别搞出火灾,不然会给人造成麻烦。男子汉就要堂堂正正地抽。”
    第二天,妈妈在别府的商业街上买了一个大烟灰缸,就是公司领导们房间里的那种雕花玻璃烟灰缸。妈妈把烟灰缸放到被炉上。
    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搬了,我也从别府市搬到大分市内,在那里租了房子。这个房子是同为跨县上学的笨阿凡介绍给我的。这次的房子是新盖的,有洗澡间和厕所,不过房租竟然还是两万。之前住的别府的那家公寓,有一个公共洗澡间,也就是房东家的洗澡间。那个地方的人家都把温泉水引到自己家里,所以我每天都能泡上温泉。
    那个时候房东家的阿姨经常会在我洗澡的时候说一声“打扰了”,就闯进去跟我混洗。我不知道这是习惯了混浴的别府人的正常行为,还是那个阿姨比较好色。于是我问了也住在那栋公寓里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说房东家的叔叔也会说一声“打扰了”就进去混洗。现在冷静地想想,那个公寓可能已经习惯那样了。
    现在住的房间自带洗澡间,想什么时候洗都可以,这一点确实很好,不过我经常让洗澡水烧着,自己不小心就睡着了,结果一年之内我有三次在夜里把浴缸烧爆了,每次都会被房东猛批一顿。
    我基本就没认真考虑过将来的出路,天天只是骑着摩托车来回转,然后到一个日本料理店打工刷盘子。我上了美术的夏季讲习班,不过还没考虑过要不要参加考试。
    有一次,我租房子的公寓前停了好几辆改造过的摩托车,嘴里含着空易拉罐、甲苯中毒的一伙人大叫着“把女人交出来”。我出去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跟他们倒是臭味相投。那些人大多是没上过高中又没工作的人,所以夜生活自然持续到很晚。
    那些家伙为了得到摩托车上的一根螺丝,竟然把整整一辆车偷来,只拆下上面的一根螺丝,然后把摩托车从桥上扔到河里。你看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他们竟然无一例外都是处男。他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闲聊处男的事,不过由于甲苯中毒很是烦恼。
    “涂了树胶溶液的话,骨头会变软的,说是尸体烧了都不会有灰剩下来。我已经涂过很多,骨头早就变得很软了。要是一次都没做过那里就不行的话,那可怎么办呀?”
    “不用担心啦,那里没骨头的。”
    这些人都是些兄弟俩姓氏不一样,或者是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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