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夜里她没有开车带你。”
“那时她没有宣誓。让她站在证人席上她会宣誓的。然后她才是你的证人,梅森先生。”
“是吗?”梅森问。
“她会成为你的证人,”马莎·拉维娜用冷漠的口气重复着说,“我好像听人说律师不能弹劾自己的证人。你让她站到证人席上,然后问她是否在那天夜里开车带过我,她将会宣誓说她带过。她的回答会使你一蹦三尺的,她的证词会让你束手无策。你将无法进行调查。”
“如果她要做伪证,那将是她的不幸。”
“她说的是实话。”
“那不是她告诉保罗·德雷克的内容。”
“我可以再重复一遍吗?梅森先生,她与德雷克先生谈话时没有宣誓。”
“好吧,”梅森说着站起身来,“让我们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
“请坐,急什么。事态只能如此发展。那么,你为什么要重新回到赌场去呢?”
“因为很有趣。”
“什么很有趣?”
“那种方式、步骤很有趣。”
“有什么趣?你想勒索我吗?”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能否问一下,什么引发了你的好奇心?”
梅森说:“从别墅前门到赌博场后门用了22分钟,回来时却只用了6分钟。”
“哦?”
梅森说:“这一点使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们的行车速度几乎没有变化。我还注意到赌博场后面的炒洋葱味,于是我回来后便到后边的厨房去检查了一下。当炒洋葱味得到证实后,我确信了我的推论判断。”
“我必须去查一下。”她说着,皱皱眉头。
“而且,”梅森告诉她说,“还有时间上的差异。”
“如果你注意一点自己的礼貌举止的活,回程的时间与去时会一致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举止怎么啦?”
“要像普通人一样的表现,不要审问女招待。”
“原来如此,”梅森说,“女招待与司机之间有一套暗号,所以……”
“没有暗号,”她说,“有一套监听系统安装在驾驶室中,司机能了解后边发生的一切。他有权做出临时决定,我希望他能够使用自己的权利。”
“这种灵活性很有意思。”梅森说。
“你对此了解的程度还达不到百分之五十。”
“我承认,”梅森继续说,“如果客人输了钱,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穷汉,那么回程时间就短些。在这种情况下,女招待就可以得到从这个傻瓜的损失中抽取的一定比例的酬金。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客人赢了钱,并显得既富有又大方,回程时间就要拖长,一直拖到他的慷慨大方使女招待确实得到了实惠。”
“你后边的理解非常贴切,梅森先生。”
“我相信,也非常正确。”
“如果你想了解这些,你应该多接触一些平民百姓。”她说,“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从来不和司机们谈这些事,梅森先生,我与赌场没有任何来往。拉维娜别墅纯粹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唯一的联系线索是它提供给女招待们一些捞取额外收入的机会,这仍然是很体面的。”
“我承认,他们认为很体面。”梅森毫无表情的说。
“你可能很惊讶于这些人的观点吧。”
“好吧,该走啦。”梅森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星期一上午,与案子有关的问题将会怎样解决?”
“根据我的经验,”梅森说,“星期一上午法院准备开庭,你将站在证人席上,我将继续进行调查。”
她盯着他说:“梅森先生,咱们不要兜圈子了。如果你坚持继续讯问我,惨败的结局将等着你。我承认,你今天下午吓了我一跳。你所得到的那张王牌现在已不复存在了。星期一上午重返证人席接受你的调查时,我仍会如此这般地回答你的问题,你的当事人会因此而被钉在十字架上。”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梅森问。
“无话可讲。”她说着站起来,拉了拉裙子。
“那么,”梅森说,“再见!”
“再见!”
她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眼睛中流露出不解和钦佩的神色,但却毫无惧色。
“欢迎再次光临,”她说,“我将随时恭候。”
4
第二天上午11点15分,梅森住房里的那部内部电话刺耳地响起来。
作为一名律师,梅森养成了星期六上午阅读文稿的习惯,他放下手中的小册子,抓起电话:“喂。”
“头儿,不要生气,”德拉·斯特里特说,“我这儿有个人,你应该和她谈一谈。”
“谁呀?”
“玛丽·布罗根。”
“布罗根,谁呀?”梅森说,“是那个……谁?对,对,是抢劫案里那个当事人的名字。”
“对,就是他。”
“玛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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