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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妈妈看到的故事:东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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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妈妈看到的故事:东京塔第17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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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这是一个社会方面的测验,但是里面竟然出现了“你的父亲做什么工作”这个问题。爸爸工作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我三岁时他用蓝色颜料画画那一次,所以我在答案一栏里写了“画画”。虽然返回的答题纸上这道题被画了圈(正确),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知道了爸爸的工作并不是画画。
    有时候我会问妈妈爸爸做什么工作,不过妈妈总是不告诉我,只是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爸爸是这样一个人,夏天的阳光从磨砂玻璃照进来的时候还在睡觉,起床之后也只是打开电视,看美国西部片的重播,在电话里没说几句就大吼大叫,天天穿着棒球明星江夏那种白色衬衣,右手的小指指甲留得长长的,还叫我小鬼。
    这个人—我的爸爸,到底在做什么样的工作呢?
    我一点也猜不到,又不想自己问他。
    “你想吃牛排吗?”
    我来到小仓之后,爸爸总是带我到同一家牛排店。以前妈妈还没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一家也经常来这个店。
    我和爸爸并排坐在柜台前,一个厨师打扮的人在我们面前用一块漂亮的铁板烤着牛排。
    “这是我的儿子。”
    “哦,是您的儿子呀。”
    每次厨师根本没发问,爸爸就自顾自地这样宣布。
    东京塔 二(17)
    “学校的饭好吃吗?”
    “不好吃。”
    “你妈做的菜好吃吧?”
    “嗯。”
    “还在养小动物?”
    “嗯,还在养。”
    “不过我不喜欢动物。”
    “……”
    我们的谈话到此戛然而止,所以每次到最后都是爸爸跟那个厨师在聊天。
    闹市区有一个地方一直坐着一个乞丐,我每次看到那个人就会觉得特别难受。我跟妈妈或奶奶一起的时候都会向她们要些小钱,然后打开乞丐面前的铝餐盒,把钱放到里面。
    妈妈看到我这么做,会夸我做了好事。有时候走过那个地方没看到那个乞丐,妈妈还会担心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跟爸爸去那家牛排店之后,一般也会走那个地方,然后进到闹市区的深处。
    那天,那个乞丐又在吹口琴。我向爸爸要点钱,结果他把装零钱的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拉链说:“你自己拿吧。”
    我从钱包里取出几枚银色的硬币,跑到乞丐面前的铝餐盒边,把硬币放了进去。
    “谢谢您。”
    那个乞丐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急急忙忙跑回爸爸站的地方。爸爸站在商业街的正中央抽着烟,一面盯着我那边。
    之后我们进了一家咖啡馆。爸爸一天要进三趟咖啡馆,走了一点路就说要喝杯咖啡,然后也不征得别人的同意就自顾自走进去。爸爸这个人在什么店里都待不了多长时间,只要自己的东西喝完了,也不顾别人还在喝,说一声“我们走吧”,就自顾自走出去了。可见爸爸这个人是多么自私、任性。
    爸爸一般情况下都是喝咖啡,我则点牛奶。爸爸对咖啡的味道总是絮絮叨叨的,喝的时候会加入大量的砂糖和牛奶,所以妈妈会不解地说道:“这样一来不是喝什么都一个味儿了吗?”
    爸爸抽烟也很厉害,一盒r sli抽完之后,他把空盒子一拧,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盒新的r sli,用小手指的长指甲剥开外面的塑料纸。
    爸爸边抽着细长的香烟边对我说:
    “其实那个乞丐是个有钱人呢。”
    “不可能!”
    我觉得爸爸简直在胡说八道。
    “那个人真是怪呀,他又有租出去的房子,又有自己的地。自己能收那么多房租,其实不工作也够花了。他是太闲了,闲得无聊才出来当乞丐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很有钱呢。”
    我不明白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乞丐很有钱?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他何必要粉碎一个孩子的梦想呢?梦想?总之我那时候很受打击,爸爸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呢?
    爸爸拥有一个地方,可以称为他的办公室。爸爸经常说“我现在去一下办公室”,或者是“我今天要去办公室,小鬼你也到街上转转吧”。
    爸爸曾经有一次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在闹市区边缘的一幢杂居大楼里。
    推门进去之后,迎面可以看到几盆很高的赏叶植物。不过那几盆植物好像不是专门放在那个地方,而是为了运到别处去先暂放在那里的。
    “咦,这位是名先生的公子?”
    一个穿着花哨的阿姨和穿着三件套西装的叔叔围住我。这个房间里面只摆了两三张桌子,哪里看出像办公室?我觉得就算不是小学生也猜不出这里会是办公室。
    “哎呀,果然很像名先生啊。”
    一个头发剃得光光、身材极其魁梧的男人抓住我的肩膀,弯着腰,想看清楚我的脸。我斜着眼睛瞅了一眼搭在我肩膀上的大手,只见粗大的手指上戴着一个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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