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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妈妈看到的故事:东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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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妈妈看到的故事:东京塔第7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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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但是“家人”之间还有减法。
    《费加罗的婚礼》这出剧中就有这样一句台词:“在所有严肃的事情中,结婚是最让人觉得可笑的。”
    也就是说比起父母与儿女的关系,人们更会轻易地结成“夫妻”。
    在轻易结成的夫妻关系中,游戏的男男女女会正常地发展成为父母,然后不得不组成一种复杂的“家庭”关系。
    得过且过,即使不把房间里的尘土打扫出去,任其堆在角落里,时间也照样会溜走。时间可以帮我们组成一个玩偶似的“家庭”。
    可是家人之间的关系却是很敏感的。在家里,你不能不顾及别人,你需要考虑轻重。就像茶室的墙裂了一道缝,你可以看习惯,甚至把它看做一种笑料,但不可改变的事实是,确确实实有风从缝隙里吹进来。我们再怎么笑也会吹到风。
    我们必须站起来去把这道裂缝补上,必须为这道裂缝感到羞耻。
    扮演着各种角色的每个人都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义务。作为家庭成员的自己,作为父母的自己,作为一个有配偶的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己,这些都需要我们有“觉悟”。
    这样的“觉悟”不用说是令人恐惧、麻烦而又沉重的。
    缺乏这种“觉悟”的一对夫妻所建立的家庭就像空中楼阁,暴风雨一来就会被吹倒,最后把家人的残骸留在沙滩上。
    孩子就像被埋在沙子里的贝壳,一直注视着风浪的走向。
    孩子的这种注视不带威严,也并不悲伤,只是冷眼、客观地看着这一切。
    正因为孩子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更擅长于判断情形和气氛,而且孩子有表演的天分,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表现。
    这一切都是弱者保护自己的本能。
    我经常听到这样一句话,说“有些事只有夫妻本人明白”,可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吗?
    但是确实存在着“夫妻之间的事只有他们本人不明白”的情况。小孩和他人都能冷眼旁观到这些。
    五月里有人这样说:
    “不论一个人的事业多么成功,对他来说,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让家人幸福都是更为困难的事。”
    我从来没觉得爸爸是我的亲人。你可能说这是因为自打我懂事起我们就不住在一起,所以自然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我却从没有否定过他是我的“父亲”。
    我觉得爸爸总是漂到宇宙中遥远的地方,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可能会偶尔回来一趟,可一转眼又不见了。
    在我的世界里,即使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会感到安心。
    另一方面,妈妈总是在我的身边,以至于让我觉得太近了,妈妈好像巴不得想把我放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旦妈妈不在身边,我就会哭着找寻,而妈妈则会在我的哭泣还没停下来的时候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和妈妈就这样相依为命,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体。
    东京塔 二(2)
    总之妈妈总是在我的身边,让我感到很安心。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放学以后,老师依次把我和几个同学叫出去,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纸。
    原来这是一个通知,说要带没有父亲的小孩去赶海。如果参加这次活动的话,没上学可算做是放假。
    这个主意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不过真是多管闲事。回家的路上,领到同样一张纸的同学问了我好几次去不去,他自己好像是很期待。
    回到家以后,我把那张纸给了妈妈,于是妈妈平静地问我:
    “你打算怎么办?”
    “不去,我不想去。”
    我愤愤地回答,结果妈妈就在“不参加”的那一项里画上圈,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虽然我的监护人一栏里写着妈妈的名字,但我却有一种强烈的意识—“我有爸爸”,虽然我还是个小孩子。
    爸爸现在没跟我们住在一起,但他们没有离婚,也不是生死两隔,为什么要让我参加赶海呢?我感到十分气愤。
    赶海的那天,班里有几个没父亲的小孩没来,而其他人好像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倒是问了我好几次:“你不去挖贝壳?”让我很郁闷。
    虽然在筑丰的姥姥家住了好几年,但我从来都不认为这里是我的家。上小学之后我有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放着书桌,可是我从不觉得这是我的房间。
    当然之前住在学生食堂角落的小房间里也是这样,不过现在住在姥姥家,比起那个时候更让我觉得我是寄居在别人家里。
    或许有自己的家人是很容易做到的,但在我的眼里这是第一位的,比有自己的房子更为重要。
    所以我从不把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姥姥当成我的家人,这可能也是因为我为这样寄人篱下而感到羞耻吧。
    在妈妈的身边,我只要在妈妈的身边就觉得有了依靠。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养小动物。
    捡回来的小狗,让妈妈给我买的兔子,从河里捉到的乌龟和小龙虾,白腰文鸟,还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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