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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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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第66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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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飞扬的光华和所有能以表情、身体语言可表现的情绪,没有人能清楚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这是和他年龄不相称的。但这种静默并不是冷漠和隔岸观火,只是一种奇特的沉默,有一些颓废的倾向,但其坚强的精神还在,这种人给人最大的感觉是不容易影响和摧毁,他永远在想自己的事,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同时又以某种方式联系着眼下的世俗世界。
    一慈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他可怕又不邪恶,沉默但不冰冷,不爱说话但不拒人千里之外,他像大街上的雕像般为人所接受又使人琢磨不透。
    自从她第一次应聘时问路,他认真看了她,他再没正眼看过她。一慈并不在意,男人嘛,奇奇怪怪,也没什么,关键是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我先走了。”男主人放下筷子,站起来,拿起外套走出门。一会儿那辆墨绿色的宝马便驶了出去。
    女主人还在不紧不慢地从鱼肉里拨着刺。她习惯了,并不觉出什么。
    倒是傍晚她回来做晚餐时,看到欧少阳抱着被单、被罩、衬衫什么的一大堆,在洗衣房里忙乎。洗衣房和厨房很近,中间仅有一道玻璃门,她清楚地看到他漫不经心地等洗衣机换水。
    她觉得自己可以做这项工作,便敲了敲门,“欧先生,一会儿我洗吧,你要有事就先忙别的吧。”
    姐姐 part5(10)
    欧少阳也没客气,把待洗的衣物堆在那里,走进了客厅,坐在背对厨房靠近窗户的沙发里,点着一支烟,看着窗外不声不响度过了就餐前的20分钟。
    晚餐依旧很丰盛美味。没有人对此有异议。
    一慈却遇到了棘手的事,把那些衣服从洗衣机捞出来之后,却四处找不到晾衣服的绳子或衣架,雇主夫妇都在卧室里看电视,她没敢打扰他们,找了个塑料袋,把湿漉漉的衣物装进去,提到了自己家里,两根晾衣绳上全挂满了。
    第二天一大早,素梅起来煎药,看着满院子质地上乘的衣物,赞不绝口,这人活到这份上也不白活了!并预言,在她一家人中,将来能享受优异生活、能用得起这种布料的人非一帆莫属!
    晚上,一慈把晾好的衣服一件件叠整齐,放进塑料袋又提进双馨园,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做晚餐去了。
    到底是谁把塑料袋收拾走的她不知道,反正当她第二次去客厅时塑料袋已不见了,甚至没有人问起,更没有人夸她。
    只要他们觉得满意,她愿意做更多默默无闻的事,而不是争取一个成员的地位和影响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有多大分量,并尽力尽心做好这份工作。但在生活的现实中,无论你怎么退缩和默默地干活,该找的事还是要找到头上来。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打的那个电话很多余。周六,宫婕早上已告诉她了,晚上不用来了,他们有应酬在外面吃晚饭。
    她脑袋一根筋地又回电话问:“今晚上中药送不送过来?”
    对方一阵沉默,“现在煎了吗?”
    “正在煎。”
    “那送来吧。”
    夜幕降临,妈妈把可乐颜色的中药倒进保温杯中。她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手套,虔诚无比地上路了。颠簸了两个多小时,顶着劲吹的北风,终于跑进了双馨园。客厅里是黑色的,只有楼上卧室里透着灯光。她拿出唯一专用钥匙走进厨房,开灯,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厨房里很温暖,她想停留一会儿,暖暖冰冷的手和脚。有人进出过厨房,使用过杯子和盘子。她把杯子和盘子洗了,又拿起抹布拖地板,从门玻璃里向客厅里看,黑漆漆的,有凌乱感,推了一下门,门没锁,正好拖客厅的地板,明早就可以省省了。她提着拖把,摁亮客厅里的灯,雪白的灯光下,欧少阳正赤着脚衣衫不整地站在楼梯最下面的一道台阶上,头发蓬乱,阴着脸——灯光使他恼怒,有些恐慌地转过身,也只是转过身,给她一个后背。
    这时楼上有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下来,“有种你就跟她过去!你舍得吗?要走就快走吧,我不在乎!这年头谁怕谁?我也可以再找乐子……”
    接着她看到有袅袅的蓝烟从他头上徐徐散开。
    又吵架了,可能还大打出手了!他被赶下楼,也可能他自己赌气跑出来的。在他们老妇少夫的结合中,她可能会迁就他,但她的财富会更使她具有盛气凌人的支配权。
    尴尬中,一慈轻轻又关上灯,退回厨房;关了厨房灯,锁上门,悄悄溜走了。
    如果世上有买后悔药的,她愿买一粒,第一就是把那天晚上的一幕忘掉,无意中窥探主人落魄的一面,说不定对她还是件麻烦的事儿,怎么说欧少阳也是大公司的总经理,平时一贯西装革履,正经惯了,偶然之间被小保姆撞见了失魂落魄的样子会怎么想?还是被老婆整的!
    一慈在梦中都责备自己。
    第二天,她尽量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双馨园做早餐。欧少阳还在客厅里,已穿戴整齐,坐在靠窗子的沙发上无表情地凝望着天空的远方。
    谢天谢地,他并没记恨她,似乎也忘了昨晚的事。
    这件事给一慈一个大教训: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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