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森低下头看着她。
她热切地迎着他的目光,动人的红唇微微启开,露出珍珠般的牙齿。
“我真的喜欢你了。”她重复着说。
她用指尖慢慢地,有节奏地,上上下下地抚摸着他的后颈:“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
“你没有表示出一点过分的热情。”
“你想让我过分热情吗?”梅森问。
“你可以热情些,我们可以从热情开始。”
她用左手抚摸着他的内衣直到摸到翻领时,才温柔地把他向自己拉来。
梅森说:“你记得罗德尼·阿彻被抢劫的那天夜里的情景吗,佩蒂?”
她一哆嗦坐直了身子,警觉地愣坐在那里。
“什么事?”她询问着,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那天夜里,你见到过马莎·拉维娜吗?”
她猛地推开他,说:“好吧,问下去,愿意的话继续去当你自以为是的律师吧。我喜欢你,但是你所需要的却是问一堆无聊的问题。我是个女人,而你却从来意识不到这一点。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证人。”
“我所问的一切只是一句话,你那天夜里究竟见没见过马莎·拉维娜?”
她立即关掉灯,车内陷入一片黑暗。
“那么,”梅森停了几秒钟后,又问,“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没有回答,只听到一阵奇怪的,连续不断的,有节奏的声音,那是女人的啜泣声。
梅森在黑暗中摸到了她。
“滚开,不要碰我!”她说,感觉到梅森的手放到了她的肩上。
“不管怎么说,让我们的谈话接触点现实吧,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他能感觉到她的双肩在抽泣中战栗着,并扭动身子摆脱了他。
猛然一震,轿车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梅森问。
她没有回答。
车门打开了,司机将黑窗帘恢复了原位。
“拉维娜别墅到了。”他说。
梅森瞥了一眼手表,回程只用了整整6分半钟。
梅森下了车,女招待坐在车里,背对梅森,低着头用手帕擦眼睛。
“下车吗?”梅森问。
她的声音低沉而含糊:“不下。”
司机关上车门,责怪地瞥了一眼梅森。
“还用付费吗?”梅森问。
“不用,先生。”
梅森走上拉维娜别墅的前廊。
“现在要车吗?”门岗问。
“等一下。”梅森说着,进了夜总会,又一次到衣帽间存了衣帽。曾经很恭顺的领班似乎有点迟迟疑疑的样子。他略带歉意说:“对不起,已经客满了。”
梅森巡视一下周围,想找到保罗安排的戴石竹花标记的侦探,但是却没有。
“已经客满。”领班重复了一遍,完全没有了诚意。
“用一下卫生间。”梅森说着,沿着舞池走到餐厅后边,目光迅速地扫视着在场的人们。一个戴石竹花的人也没有。
梅森绕过卫生间,走进一个有出口的后门。这个出口又通向另一个后门。梅森推开门,暴露在面前的是一个堆着好几个垃圾筒的小型工作间。
工作间外是一块没有灯光的空地,左侧是一个停车场,场上整齐地排列着用餐者的汽车,右侧是一道高高的木板围墙。
炒洋葱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梅森小心地关上房门,拾阶而上,悄悄出现在二楼走廊里,沿路走去,推开右边的房门,进入一个与他几分钟前刚刚离开的那个房间相同的房间,有酒吧台,有简易方凳,有折叠椅。
还是那位穿礼服的家伙微笑着走过来,但笑容却稍纵即逝,眼光呆滞而冷漠。
“忘记了什么东西,梅森先生?”
“想再来试试运气。”梅森温和地说。
“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顺着那段楼梯。”
“哪段楼梯?”
“拉维娜别墅走廊里的那段。”
穿礼服的家伙说:“梅森先生,你不该这样。”
“为什么?”梅森不解的问。
“我们与拉维娜别墅之间没有联系。”
“我并没有说你们有什么联系。我只是说我沿着那段楼梯从拉维娜别墅来到了这里。仅此而已。”
酒吧台尽头的另一个家伙向梅森走来,他健壮魁伟得像一名摔跤手。他绕出酒吧台,走到律师与房门中间,在律师身后大约3英尺的地方停下来,点燃了一只烟。
穿礼服的家伙说:“梅森先生,你知道,你自己是一位不小的大人物,你有权有势,但是有些事是任何人也不该干的,甚至包括你。”
“哪些事?”
“我不是来答疑的。”
“那么你来干什么?”
“维持秩序。”
“我很守规矩,不是吗?”
系黑领带的家伙一锤定音:“梅森先生,你很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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