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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园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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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园偷欢第10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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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话才更伤我。”他放开她,叹了好长一口气。“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凡事必求回报的人。”
    她怔忡,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他默默走过她身边,沉重的脚步声诉说着无奈与恼怒。
    她无言垂首,感觉酸涩的眼眶正某种温热的液体所占据。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满溢的泪水滑下眼角,令她满脸泪痕。
    他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了。
    一股沉寂击中她的心。“云哥。”再也忍不住地,她追了上去。“哇!”却一脚绊到地上突起的石砖,砰一声,跌了个五体投地。
    “唔!”手肘、膝盖间顿时感到一阵痛楚,她身子狠狠一颤,几乎丧失了再往前进的力气。
    可她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就这样与他分开。
    踉跄的脚步继续向前迈进,一步、两步、三步……咚!她又踢到某样东西,身子失去平衡。
    “啊——”尖叫声还卡在喉口,她纤细的身子已跌入一方宽广的胸膛中。
    匡云西叹口气,扶她站稳脚步。“小心点。”他话一说完,立刻放开她。
    她呆呆地站着,任他的气味再度远离她一寸、两寸、三寸……
    不一会儿,她已经察觉不到他的温暖。
    心里顿时空白一片。以前不会这样的,尤其在父母俱亡后,她学会了独立,明白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生一世伴着另一个人,总会有人先走、有人被留下。
    而她一直是留下的那一个,独自品味着寂寞和孤独。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事实上,住在大杂院的这些日子里,她已逐渐摆脱凡事必有人服侍的生活,颠簸却坚强地迈向新的人生。
    然而自从云哥出现后,她又变得软弱了,为了他,每每乍喜还忧、且乐且惧。
    她厘不清心底的刺痛是什么,但——
    “不要走。”她非常清楚,她不要与他分离。
    听见她的呼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瞬间,软玉温香扑进怀里。
    “芙妹!”他怔忡。
    “对不起,谢谢你,”印秋芙螓首埋在他胸前,泪珠儿一滴滴湿了他衣襟。
    他愣了一下,唇角轻轻弯了起来,“不客气。”不知为什么,她哭得恁般伤心,他却觉得开心,好像……
    对了,在他濒临西境的领地上,崇山峻岭,长年自雪冰封,想要见着一抹绿,得费上千辛万苦,
    可当那细心呵护的种子发出嫩芽,青翠翠地迎风招展时,天大的辛苦也有了回报,
    啊!原来他也不是多么君子的人,他还是想要报偿的——她的依赖。
    印秋芙终于决定接受运功逼毒的治疗方法。
    原以为云哥会乐于接受,毕竟,不必再日日尝试那危险至极的草药,搞得自己上吐下泻,怎么想都是件好事。
    谁知,他呆滞了好几天。
    真到秦冰看不过去,一巴掌扇回他的神智。“你到底在蘑菇些什么?先前印小姐怕羞,不允逼毒-事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她好不容易答应了,你又东拖西延的,是希望她毒入五脏六腑,直到无法可治吗?”
    匡云西哀怨地吐了口长气,“就准芙妹怕羞,不许我害臊吗?我可也是头一回在姑娘家面前脱光衣服耶!”
    他这话一出,教所有人笑晕了好几天,
    可没人相信他,
    虽然天雷帮乃武林一大派,常人难窥其真容,但他们起码听过流言,知道其少帮主年少风流,生平无大志,最爱寻花问柳。
    匡云西居然说他没在女子面前宽过农,谁信哪!
    马大婶首先抢白他一顿。“你是没自动在姑娘家眼前脱过衣!没关系、没关系,马大婶可以代劳,”说着,她就想去剥他衣服。
    “喂!”匡云西远远跳开一大步。“不管是自动,还是被动,我从没干过那件事。”
    “我说姑爷啊!你这样推三阻四的,该不会是想讨红包吧!”安伯啐他一口。
    匡云西怔了下,别怪他没见识。不知花街姑娘对于初次经验的小伙子有给红包、讨个彩头的习俗,
    其实他出生皇家,真想风流,随手一招,富娥舞姬蜂拥而至,还需要上青楼吗?只是他不喜欢罢了。
    尔后,西荻国势日微,忧烦政务民情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有空闲上青楼踩踏,
    就这样,匡云西度过了纯洁无邪的三十余年,至今,仍旧是童子鸡一只。
    男女间的甜头他没尝过,倒是练功得了不少好处,童子身让他的“少阳神功”威猛无匹,成年以来,未遇任何敌手。
    他是真的单纯、非常、非常地——无知。
    “原来第一次在姑娘面前宽衣有红包可拿啊!”他恍然大悟,伸出手。“那么你们谁要赏我红包呢?”
    一堆人又当场笑翻了。
    印秋芙酡虹着一张娇颜,险些无地自容。
    “云哥,他们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他怎能跟她要虹包,他们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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