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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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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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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他这么痛苦,那更应该主动离开!你是这么爱他,绝不愿意看到他痛不欲生,两头为难。走吧,趁他们都不在,走得远远的,再不要回来。只要能让他不再痛苦,你可以寂寞地过一辈子。是时候了,走吧!

    不,我不走!我走了,他只会更加痛苦。失去妻子的痛苦,比失去父母的痛苦来得更强烈!

    可是你不走,万一王瞎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克死了他怎么办?

    ……

    我心里两个声音激烈地交锋,谁也说服不了谁,害得我一会儿拿出那张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一会儿收起;一会儿放下宝宝,一会儿却又抱起来。宝宝被我来回折腾,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听见宝宝的哭声,留下的声音彻底战胜了离开的声音:留下吧,你看宝宝才多大?他能离得开妈妈吗?你就忍心让这么大个小不点失去妈妈当孤儿?

    我不走了!坚决不走!就是他们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走!

    事实上,我暂时也走不了了!

    那是一个无情的宿命,像晴天霹雳,轰击得我整个人一下子全垮了。

    婶婶哭着过来说,江波工作的5号坑塌方了,江波和另外四个人,一起被无情地埋在了坑里……第二书包网 2

    《苦恋》第三章:叔伯相逼(1)

    (1)

    我被彻底击垮了。

    除了每天抱着宝宝以泪洗面,我就只会反反复复地说一句话:“我是女人,是我克死了他们!我是女人,是我克死了他们!……”

    好几天守灵至夜深,亲友和乡邻们散去,家里只剩下我和涛子时,我都忍不住问涛子:“涛子,是嫂子克死了他们吗?”涛子伤心地摇摇头,我立即便失去了理智,抓住他的手臂,死劲地摇晃:“你说,是嫂子克死了他们!你说,是嫂子克死了他们!说呀!”涛子每次都忍不住要反抓住我的双臂,才能让我停止摇晃,再松了我,然后花很长的时间,拿出根本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语气和耐心来安慰我,哄我,像哄哭泣的宝宝一样,一直要哄得我疲倦了,我才肯安静下来。我安静了,他可就疲倦了,我不知道,他那种疲倦,是不是和我一样,叫做“身心俱疲”?

    我被江波的意外刺激得非常脆弱,营葬江波的事便全落在了涛子身上。好在他已有营葬婆婆的经验,桥梁公司的抚恤金也很快送到了他手里。涛子将抚恤金取出一部分,将剩得的分两份存入银行,多的一份存定期,少的一份因为随时可能要花,存了活期。因为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存折也不敢交我保管,就他保管了。涛子又请来乡邻们帮忙,一一分派工作,细致周到。我差不多成了行尸走肉,什么也帮不上他。

    涛子顺利地安葬了他哥。

    这是一个阵雨天。

    棺材落井的时候,一团乌云陡地升起,接着就是一阵暴雨。送葬的人们顶着瓢泼大雨安葬了江波。待得坟山垒起来,雨便停了。雨后的天依然昏沉沉的,铅一般沉重的乌云东一块西一块地撂在天空中,好像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送葬的人们怕再被大雨浇了,都急急地回家,来吃下葬酒席。

    涛子安排亲友邻居们入了座,菜上上来,他便代表丧家一一给乡亲们敬酒。在给曾经送过我月礼的亲友敬酒时,他说:“嫂子的满月酒,我就不敢再请大家了,一来嫂子经历这么多事后,精神受了点刺激,这你们都看到了;二来我一个小孩子,不懂得事体,操持不下来。大家就看在我爸妈、我哥生前的面子上,今天,连同我嫂子的满月酒一起喝了。来,我敬大家一杯,大家满满地喝上!”

    涛子将一杯茶猛地灌下了肚,又说:“大家得原谅我,我还小,不敢喝酒,只好以茶代酒了!”

    亲友们都可怜这个没了爹娘,最后连哥哥都没剩下的孩子,又见他这么懂礼数,谁还怪他呀?都将“不要伤心,要好好地读书,好好地听嫂子的话”之类的话来劝他。涛子挨桌敬了酒,表达了对乡亲们的感谢,然后回到叔叔和伯伯所在的桌席去。叔叔和伯伯说,要和他、和我,商量善后的一些事。

    桌子上首坐着叔叔和伯伯,他们是江家的长辈,理所当然地应该坐上首位置。横里一边坐着我娘家哥嫂,我父母死得早,哥嫂是娘家的全权代表。一边坐着我和张希。张希是涛子特地请来陪他的,涛子在感觉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我不但没能给他鼓励,反成了他的累赘,给他施加了压力。张希却不同,她陪他度过了好多个日夜,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能让涛子生出无穷的力量。所以涛子坚决要她和他坐一桌吃他哥葬后这一顿饭。葬后的这顿饭,一般都是长辈要给晚辈说事的饭,有时会吃上好几个小时。涛子一人坐下首,他没来时,下首就一直空着。

    话由伯伯开始说:“涛子,能够顺利把哥哥安埋下去,虽然离不了大家的帮助,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你长大了,是个大人了!”

    听得伯伯夸奖,涛子强笑着说:“全靠伯伯和叔叔指点,全靠乡亲们的帮助,我一个小孩子,能办得好什么事呀?”

    张希接嘴说:“涛子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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